怎麽好像這句話有些歧義……鳳無憂臉上尷尬了一小會，壓下心中那砰砰跳的加速感覺，她上前來，“阿六……”

端木煌濃眉皺起，“好。”他甚是哀怨的樣子看了鳳無憂一眼，然後擡手，然後解了自己的腰帶，抽了出來。

但是下一秒，他看著她，“阿九，我……”

“我，我來吧！”鳳無憂嘟嘟嘴，自己為何當初就不小心一些呢？他……若是自己治不好，怎麽辦？

嗚嗚！鳳無憂心中叫苦，而且他是自己喜歡的人呢，若是……

不要想，不要想。

鳳無憂撇開自己的思緒，看著端木煌，“我，我有點緊張。”

“不緊張，幫我看看就成。”端木煌黑眸深邃，“是好是壞，我不會怪阿九的。”

“可是我自己怪自己啊！”鳳無憂嘀咕，做了無數的心理準備，然後才到了端木煌的床尾的位置。

她看著他只是抽了腰帶而已，並沒有解開衣袍的。

自己在現代裏專註中醫藥一百年，研究的東西不知道多少，但苦於這裏沒有儀器化驗研究，卻一直耽擱。但同時有個收獲就是自己也許可以另辟一條新路用古代的方法學習中醫藥。

但，面前的這個事兒自己還真是沒有做過，自己又不是那男科醫生……

鳳無憂撇撇嘴，自己又想遠了，當他是自己一般的病人吧！

鳳無憂看著他的衣袍，算了算了，看看，就看看，那也不過是一塊肉而已。心裏這麽說，可是鳳無憂的手還是顫抖了，極力做了很多的心理工作，深呼吸幾口。

鳳無憂慢慢地去掀開他的衣袍。

“阿九的手抖得好厲害，會不會……”端木煌看著她，眼神裏染上一絲的擔心，她不會對自己再下狠手吧？

“不要說話！”鳳無憂臉憋得紅紅的，她不敢看端木煌，“我要專心，不要說話……”她補充道，自己是很在意他的感覺的，但是，自己的心情……鳳無憂使勁地緩解自己的神經。

端木煌薄唇一抿，“是。”自己也感覺到她的緊張，可是為什麽要這麽緊張？

鳳無憂掀開他的袍子，然後露出他的白色褲子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鳳無憂心中念著，然後伸手給他扯下那褲子來。

下一秒，鳳無憂還是閉上眼睛，不敢動。

“阿九，你……”端木煌見她閉上眼睛，雖然知道她害羞，但是也不要這個樣子吧？而且，她不是看過自己了麽？再看一次應該沒有大礙吧？端木煌微微瞇起黑眸，有些不解。

“你跟我說說，紅了還是腫了？”鳳無憂此時死死地閉上眼睛問道，那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自己決定讓他看，然後告訴自己，自己對癥下藥就好。

“阿九，還有裏褲……沒有脫。”端木煌撇嘴嘟囔，“還有阿九，讓你看一下就如此的難麽？我又不是什麽怪物。”

“這個，你當然不是怪物。”鳳無憂解釋，最怕的是他明感，“那個……不是我應該看的……你那個是很*很*的地方，鬼隱有沒有跟你說過？”自己該怎麽跟他解釋呢？鳳無憂的心裏有些亂，但依然是閉著眼睛，手倒是慢慢地摸，希望能夠摸到他的褲子。

“是很隱秘。”端木煌點頭，自己也從來沒有讓外人靠近過自己的身。

鳳無憂想了想，咬牙一把就睜開眼睛，然後一把就上前十分迅速地扒下他的裏褲來。

但，還是不爭氣的，立即閉上眼睛。

“……阿六，你告訴我，紅了還是腫了？”鳳無憂還是忍不住轉過身，“我沒有嫁給你，還是先不要看你了。”

端木煌看著她，眸子裏閃過一絲的哀怨，“沒事了。”他語氣倍感失望，然後就要起身來穿自己的褲子。

鳳無憂微微怔楞了一下，她聽著他穿衣服的聲音，轉身，見他似是萬分沮喪地要起身。

鳳無憂一下子就驚訝了，“阿六，阿六。”她上前來就扶著他，“你要去哪裏？”

“我回去。”端木煌撥開她的手，“你好生休息吧！”

“不，不要走。”鳳無憂有些慌亂，她抓住他的手，“阿六，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讓你難做了。”端木煌笑笑，“我下一次如果小心一些，就不會讓你如此難感覺難堪。”他的手撫上她的墨發發梢，“放心，我沒事。”自己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委屈，也不會勉強她做任何事情的。

“阿六，對不起！”鳳無憂拉住他的手，“我給你看看，你撐著回去肯定時間都會過了。我給你看看，就現在。”

“抱歉我的緊張，抱歉我的心……但是請原諒我……”鳳無憂說話間拉住他的手，然後讓他重新地躺在床榻上，“阿六，你睡下來，剩下的我來。”

端木煌抿唇，“你何必勉強自己？”

“不是，不勉強。”鳳無憂搖頭，“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端木煌看著她，沒有動。鳳無憂擔心的是他的心理不知道怎麽想，自己害怕看到他那失望的目光……自己知道的是，他不會嫌棄她，而是他會嫌棄他自己。

鳳無憂不想令他有這樣的感覺。

“我……”

“不要說話，我現在是大夫，你是我的病人，我的病人要記得聽我的話。”鳳無憂看著他，自己不應當在這個時候感覺羞恥……不應該。自己能夠感覺到他深深的愛意，明明是自己犯錯了，可是他卻自己扛著反而不讓自己感覺到任何壓力，自己不要這樣。

“阿六，你準備好了？”鳳無憂看向他，此時他也是用眼神看著鳳無憂，那眼神有些深邃，有些不太明白的驚訝。

“嗯。”端木煌點頭，然後平躺在那床榻上。

他剛剛要想著解開自己剛剛束上的腰帶，但是鳳無憂已經握上他的手。

“你……”端木煌不明白。

“我幫你解開好了，不需要你動，稍後你若是感到疼或者是別的感覺，你咬住這個好不好？”鳳無憂說著從自己的懷中取出絲帕來遞到他面前。

自己知道治療他那裏的方法，要幫著他發靾一次看他到底能不能那個……如此一來，就是怕他會在這個光天化日之下發出一些不該聽到的聲音來，自己聽著骨頭都大概會酥也就罷了，若是引來外面的那些人，自己到時候已經沒有臉面做人了！

端木煌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接過她那絲帕，他打開，“這絲帕繡著的是無憂花？阿九，你這刺繡很奇特。”

鳳無憂心中叨念，研究吧，他就不會註意自己這裏給他治療了。

鳳無憂給自己做了心理準備之後，給他解開腰帶，抽了放好，然後再給他打開衣袍，拖了他的褲，看著他白色的裏褲，鳳無憂看了他一眼，他此時也是眼神緊緊地盯著自己。

鳳無憂撇開思緒，動手拉了他的裏褲。

頓時，他下面全衤果在她的面前，鳳無憂滿臉羞紅，又窘迫又不好意思。

一百三十五度，貌似是紅了一些，但是沒有腫起來吧？還是本來就這樣大？

鳳無憂心跳動得非常快，自己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好想不去看啊！

“阿九……”一聲半帶著乞求，半帶著一絲哀怨的聲音從那薄唇響起。

“嗯，我這就給你診治。”鳳無憂無奈點頭靠前。

她顫抖的伸出自己的手然後放在他那，可是下一秒被他那高溫燙得縮了回來！

“怎麽這麽燙！”鳳無憂紅著臉，別過去看著外面。

“說了是燙，疼著的。”他嘀咕，“阿九莫要害羞了。”

“知道了。”鳳無憂轉頭再次觸碰。

“嗯……”端木煌難耐地溢出一聲來，“阿九輕點……”

“痛不痛？”鳳無憂牙縫中擠出三個字，他是大混蛋來的，自己貌似一只手不能……無奈鳳無憂再加一只手。

端木煌咬牙搖頭，他將手中的絲帕咬在口中。

鳳無憂見他面色似是痛哭又似是歡樂的樣子，自己整張臉頓時都已經羞紅得無法言語了。

“我給你擦藥。”鳳無憂放開他，立即轉身。

端木煌無奈點頭。

鳳無憂將藥輕輕地擦在他的那。自己大概會生眼針吧？嗚嗚！

臉好燙！

鳳無憂又怕弄傷他，又怕治不好他，整個人矛盾極了，也羞窘極了。

“唔……”他的喉中溢出一些不太正常的聲音。

鳳無憂微微閉上眼睛，瞇成縫兒，自己不要看太多了！

雙手感覺好累了，但他怎麽不見要發靾的樣子……該不會不行了吧？

“你，沒有感覺麽？”鳳無憂忍不住道，自己的心已經快要跳出口腔了！

“有……”端木煌拿掉口中的絲帕然後才嘆出聲來，臉上微微帶著紅暈，“阿九繼續，你的治療方法好特別，我，我感覺又熱了。”

鳳無憂臉上更加通紅，自己都感覺到耳朵都紅了！而且聽著他這般，看著他這般，自己感覺內心都有點熱。

她心中叫苦。

那為何這麽久了都不見他那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鳳無憂感覺到他似是有了更大的變化！

“阿九……”一聲呼喊，端木煌似是滿足又似是暢快。

鳳無憂一驚，趕緊松開他！鳳無憂只感覺自己的手粘粘的，滿手都是！她立即轉身就飛快跑到屏風那邊去！

端木煌微微喘著粗氣，眸光看向屏風內的鳳無憂，隔著屏風，依稀看到她在洗手。

他轉頭看向自己，貌似感覺舒服多了。

只是阿九的手法，那感覺好美妙，天，自己好貪戀！

鳳無憂洗了幾次手之後，然後又給自己洗臉，感覺自己的臉不太熱了，才走出去。

她看到他那已經小軟下來，紅著臉趕緊上前將手中溫熱的毛巾就蓋在他上面，才轉頭看著他，“你感覺怎麽樣？”

“好像好多了。”端木煌見她紅著臉，忍不住不好意思，“阿九，你沒事吧？”

“沒事。”鳳無憂嘴角笑笑，自己都紅燒臉了！而且差點噴鼻血了好不好！

“你回去，明日早上的時候，你看看能不能那個好不好？”鳳無憂看著他道，自己不知道他明天早上能不能起。

“那個是哪個？”端木煌看著她，“是，大？硬？”

“是是是！”鳳無憂紅囧著臉，不去看他，“就是晨起！”

“明日試試，然後再告訴你。”端木煌薄唇微微動了動，“只是阿九……”

“什麽？”

“再來一次好不好？”他看向鳳無憂。

鳳無憂轉頭，看到那毛巾被支起來。鳳無憂立即閉上眼睛。

“你可不可以自己來？”她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暫時還不曾緩過來。”

鳳無憂不再問，上前坐在他的床邊，給他掀開那毛巾。

自己看過一次了，觸碰過一次了，那……再、來、一、次、吧！

鳳無憂無奈雙手化作美麗蝴蝶，饒竹而飛。那溫度燙得自己自己連連縮手，卻怕他在那弦上被自己崩了，又無奈繼續。

他似是喉中亂了聲線，還好讓他咬住那絲帕，不然，鳳無憂這輩子都別想著要擡起頭來！

這一次，竟然時間比上一次還久，鳳無憂羞憤得恨不得將他的扯下來，但這想象的後果是繼續給他溫柔。

終於完畢，鳳無憂再次去洗手。

端木煌稍稍試了試，感覺自己好多了，而且發靾了兩次，感覺就是不一樣。似是將自己多餘的精力散掉，這能夠讓自己的腦子更加清楚，而且，是鳳無憂幫忙自己的，心情更加是愉悅。

鳳無憂紅著臉回來，看著他趕緊上前給他用熱毛巾清理，“好些了？”

“嗯。”端木煌一笑，點頭。

“往後你看著來，不要讓我這麽不小心了好不好？”鳳無憂看著他，手中的熱毛巾幫他捂捂。自己貌似已經拋開所有矜持了。

“我知道了。”端木煌再次點點頭。

鳳無憂心中嘆了一口氣，低頭給他清理幹凈，才幫他穿好所有的衣服。

“看看感覺如何，應該沒事了吧！”鳳無憂的意思是讓他下地來走走。

端木煌自己束好腰帶，然後慢慢起床來，下地走動了幾下，“好多了，不疼了。”

“那就好。”鳳無憂長舒一口氣，沒壞掉。

端木煌看著她一笑，“阿九，能不能告訴我，那個方法是什麽方法？”

“那個，不要問。”鳳無憂臉上頓時一紅，“那是很隱秘的方法，不要問不要問。”

“那就不問了。”端木煌走過來，感覺真是不一樣。

“王爺，小姐！”這時候從外面傳來一些聲音來。

鳳無憂驚了驚，他的那些臟汙的東西還沒有幾時處理！鳳無憂趕緊上前收拾，把臟的布什麽都給藏起來，自己要找個時間燒了才行，不然被人發現這上面染著的是什麽東西的時候，自己怎麽解釋都無法解釋清楚了！

只是外面敲門敲得急，鳳無憂只好回道，“怎麽了？”

“二少爺吩咐奴婢端進一些點心來讓小姐和王爺一起吃。”是紅燭的聲音。

端木煌眸子一沈，坐在那書案前，然後一把拉了那琴弦，頓時那琴聲戛然而止。

外面站著的鳳秋旭楞了楞，是不是自己打擾他們了？鳳秋旭想著向後退了退。

鳳無憂看著端木煌似是黑沈著臉，立即將所有臟的絲帕毛巾都收起來鎖在床底的櫃子裏，又拿出藥來祛除這空氣中彌漫的小小的麝香味道。

端木煌雖然黑沈著臉，但是他一直都在看著鳳無憂處理。

自己知道麻煩她了。

鳳無憂看著整理完畢，然後才轉頭看向端木煌，“你坐坐，我去開門。”

端木煌“嗯”了一聲。

鳳無憂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確認應該沒有什麽異樣了，然後才去開門。

“二哥。”鳳無憂行禮。

鳳秋旭上前來，眼神看了一下裏面，沒有什麽異樣才放心，自己就是怕鳳無憂未出閣就吃虧了，這她的聲譽不太好。

“王爺。”鳳秋旭見端木煌踱步出來，便立即行禮。

端木煌面容冷峻，“免禮。”

“王爺，那，那你們繼續。”鳳秋旭已經確認鳳無憂沒有吃虧，他們之間也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遂立即向後退了一步，然後行禮。

“嗯。”端木煌面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那二哥慢走。”鳳無憂道，而此時紅燭進來將那點心放在桌面上，然後又恭敬地退下。

鳳無憂心中的石頭才放了下來。

端木煌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天還早，我們彈琴。”

“你教我，我就算是在你的慶功宴上表演不出什麽特色的東西來，但是我能夠彈上一曲的話，想必她們也應該不會對我如何吧？”

端木煌笑，“其實阿九，正如你所言，是我的慶功宴，那就是以我為中心，我說好，誰敢說不好？”

鳳無憂聽著點頭，“也是。”

“好了，來。還記得《鳳求凰》麽？”端木煌眸光看著她，人已經坐在那書案前，而他招手，示意鳳無憂過來坐在自己的身旁。

鳳無憂上前關上門，然後才走到端木煌的身邊，再坐下來。

“我依稀記得一些，但是不太清楚。”鳳無憂道，見他玉指已經放在那琴弦上，“不如，你再彈一次給我聽聽？”

“可以。”端木煌說完，那靈指如飛，指尖似是能夠跳動，一曲《鳳求凰》已經緩緩而出。

鳳無憂不禁看著他，他此時也是眸色帶暖看著她，手中依舊不曾停下。

鳳無憂自感自己的造詣不太高，但對於《鳳求凰》的故事，自己是知道的，也是感動的。

“我教你。”端木煌此時停下，兩手都握上鳳無憂的手。

教她輕攏慢撚，教她琴律和琴聲的變化，教她如何彈奏一首曲子。

到了大半個下午的時候，端木煌坐在她的身邊，看著鳳無憂自己慢慢彈奏一首曲子來。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鳳無憂聽著那曲子的聲調，忍不住笑了起來。

“阿九，你笑什麽？而且，你這首曲子，怎麽這麽怪？”端木煌微微皺眉。

“這是《兩只老虎》啊！”鳳無憂笑著道。

“《兩只老虎》？怎麽我沒有聽過？”端木煌看著她的玉指玲瓏，“但，聽起來，很歡樂的旋律。”

“當然。”鳳無憂笑了笑，繼續彈奏這《兩只老虎》，而且還得意地唱出“兩只老虎，兩只老虎……”

端木煌驚愕地看著她，她的這歌聲，萬分特別。

鳳無憂唱完，然後笑著對上他的眸，“怎麽樣，好聽嗎？”

“為什麽一只老虎沒有眼睛，一只老虎沒有尾巴？”端木煌不解，“這般的老虎還能跑得快？”

“噗嗤！”鳳無憂笑著就點了一下他的胸膛，“所以最後一句是，‘真奇怪’啊！歌曲就是這麽唱的，至於為什麽，我還真是不知道。”

“阿九古怪，連唱的歌都如此古怪。”端木煌搖了搖頭，但下一秒卻是一笑，“但是我好喜歡！”

“小傻瓜！”鳳無憂抱了他一下，然後又立即放開他，“好了，讓我想想有什麽好聽的歌曲唱……”

“我該走了。”端木煌此時道，“可是我好不舍得。”

他是如此坦率，對自己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鳳無憂點頭，“我會想你的。”

“夜裏我再來。”端木煌低頭小聲對著她道，“然後明日早晨的時候，就知道晨起還是不晨起。”

“你！”鳳無憂臉上頓時一紅。

端木煌嘴角淡淡一笑，“阿九，可不可以再親親你？”

鳳無憂知道他性子如何，遂在他唇上印了一吻，“好了！”

端木煌一手拉住她如懷，下一秒大手已經撫上她的下頜，輕輕擡起，她的明眸頓時不得不撞入他的黑眸中。

鳳無憂還不曾回過神來，端木煌低頭吻上她的唇，滿口縈繞的是她的香氣，他眷戀與她香舌嬉戲，她輕聲連連，軟化做水。

端木煌慢慢放開她，眸光深冷，“阿九，我問你一個問題。”他此時眸裏閃著一絲的情。

“你說。”鳳無憂平伏著自己的心情，心跳得好快。

“我總感覺親親阿九是不夠的，但是下一步，應該要怎麽做？”端木煌看著她，“我應該吻你，所有的一切，是不是？”

“不是不是！”鳳無憂立即擺手，“在成親之前，只能親親，懂得不？”

“成親後呢？”端木煌很想知道。

“成親之後，我再告訴你好不好？”鳳無憂看著他。

“那好吧！”端木煌道，他沖著鳳無憂一笑，“我期待那一天。”

“嗯。”鳳無憂給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又給自己整理了一下。

“好了，你可以走了。”鳳無憂閃動著明眸。

傍晚的時候，鳳秋旭來了一次，看鳳無憂舉手投足非常正常，只是她似是在練習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鳳無憂看著他，立即停下，然後起身，“二哥。”

“可用過晚膳了？”鳳秋旭道，自己知道她忙著準備慶功宴上表演的事情。

“用過了。”鳳無憂笑笑。

“那我不打擾了，你若是累了，就早些休息。”鳳秋旭點頭笑笑。

“對了二哥，大哥他從外面回來了？”鳳無憂問道。

“回來了。有事兒？”

“他有沒有去跪靈堂？多少應該要給大姐祈禱一下吧！”鳳無憂道，自己是不會忘記當時的事情的。

“這個，我去看看，你放心，他若是不跪，我去告訴爹爹，看他定奪。”鳳秋旭說道，然後就走了出去。

鳳無憂嘴角笑笑，讓鳳皓成跪上三天也好，還差三天才到鳳紫晴頭七那天呢！

鳳秋旭前腳走，鳳無憂也帶著紅燭和吉祥到了正堂那邊。當看到鳳皓成黑沈著臉跪在那裏的時候，鳳無憂上前，“大哥，您辛苦了。”

“不辛苦！”鳳皓成冷冷地瞪了鳳無憂一眼，“若是往後四妹有個三長兩短，我這個做大哥的，還是會跪在這裏！”

鳳無憂冷笑，他在詛咒自己早死！說的是，自己死了，他心甘情願地跪在自己的靈前！

“不必了，我這命有點硬，閻王爺不收的。”鳳無憂上前看著鳳紫晴的棺木，眸色冷冷，“大姐走好啊！二姐也走好啊！”

鳳皓成沒有說話，燒著手中的紙錢。

“好了！四小姐若是沒有什麽事情就回你的閣裏去吧！”李夫人知道自己暫時鬥不過鳳無憂，所以，她這會兒寧願不要看到鳳無憂出現。

“那無憂就先走了。”鳳無憂稍稍欠身，然後就離開。

鳳皓成低眸繼續燒著手中的紙錢。

夜色更加深沈了一些，府上已經點了好些的燈。無憂閣屋內，燃起一盞小小的燭燈來。

鳳無憂練琴累了，便靠在那美人榻上休息。

“小姐，是時候沐浴了。”吉祥從外面進來道。

“嗯，去幫我弄水來。”鳳無憂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還真是有點累了。她站起身來，然後又扭了扭脖子，做一些簡單的運動。

吉祥已經吩咐了幾個粗使丫鬟婆子挑水弄水進來。

一切弄好了，吉祥才上前來，“小姐，水已經好了。”

“好。”鳳無憂點頭。

吉祥立即帶著所有下人出去。

鳳無憂不喜歡讓吉祥這些小丫鬟們服侍自己洗浴，自己還是喜歡自己洗。

吉祥她們會在外面守著，所以鳳無憂並不用擔心。

鳳無憂挑了幹凈的衣裳，然後進了屏風內，將幹凈的衣服放在一邊，再試了試水，正合適。

她慢慢地解開絲腰帶，再脫了衣服，慢慢地進了浴桶當中。

那溫熱的水漫過肌膚，鳳無憂感覺自己滿身心的舒服。那溫熱的水將自己包圍，自己的每一個毛孔都似乎在舒張。

鳳無憂擡手，撥弄了一下面前的茉莉花瓣，嘴角的笑意忍不住揚起。

鳳無憂拿過毛巾來，然後擦擦身子，再洗一洗自己的頭發。

鳳無憂一邊玩著水，一邊想著事兒。當務之急的是慶功宴了。自己剛剛練的是《我心永相依》的那首曲子。他們肯定是沒有聽過的，自己應該能夠不給端木煌丟臉吧？

伸出手，那之間輕輕地在那水面上跳動，似是將那水面就是琴弦。

還有沒有更加好的計策？

鳳無憂停下來，手放下。

罷了，到時候再說。

鳳無憂不再想，然後起身走出浴桶，去拿那浴巾。

可是就在拿開了那浴巾的時候，卻看到端木煌兩手捂著自己的鼻孔，眼神躲躲閃閃，卻是萬分的熱！

“你！”鳳無憂一把將浴巾就圍在自己的身上，“端木煌！”鳳無憂咬牙，他什麽時候出現，看自己沐浴多久了？

鳳無憂立即上前，不管他此時是不是流著鼻血，先不管，立即就扳過他的身子，“你給我背過去！”

端木煌不語，他直接靠近鳳無憂剛剛沐浴過的那桶水。

“你要……”

“嘭。”鳳無憂話還沒有說完，端木煌已經“摔”進去，他整個人坐在裏面，“我沒事，就是有點熱，阿九我不看你了。”

鳳無憂想想，還是趕緊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後才上前來。

此時端木煌自己已經用那浴桶裏的水洗了洗鼻血，然後擦幹凈。

“這是我用過的洗澡水……”鳳無憂看著他毫不在乎地洗了自己的鼻血之後，又幹脆將頭都探到那水桶裏。

他聽著探出頭來，此時端木煌已經全身濕透了，包括那一頭狂野的酒紅色頭發。

“無妨，阿九用過的水更加香。”端木煌神色晴朗，待在那水裏。

額……

鳳無憂被他這樣一說，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對了，吉祥她們呢？她們還在外面守著的！

鳳無憂嚇了一跳，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吉祥喊道，“小姐，需要加些熱水麽？”

“不必。”鳳無憂立即喊道。

她上前去探了探端木煌周圍包圍的水，有些冷了。

“趕緊起來吧！”鳳無憂小聲道。

“嗯。”端木煌點頭。

“那小姐，您洗好了？”吉祥再次問道。

“差不多。”鳳無憂回答，然後慢慢地扶著端木煌起來，自己還真是服了他。明明他血氣太旺，而且也不是流的第一次鼻血，他怎麽還這般？

自己都不知道該罵他好還是該怎麽說他好。

“那小姐，要不要我們進來服侍您？”吉祥問道，自己就是擔心著小姐會發生什麽事情。

“沒事，我自己可以。”鳳無憂說道。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卻是響起聲音來，“四小姐呢？”

“夫人。”吉祥等幾個丫鬟立即就給李夫人行禮。

鳳無憂大吃一驚！有人猜測端木煌來了自己這裏！不然李夫人不會突然到自己這邊來！

李夫人直接推開門就進來，“四小姐，我跟你說個事兒！”李夫人聽著語氣，似是很關心鳳無憂的樣子！

端木煌聽著立即就要飛身到梁上，可是鳳無憂一把就拉住他，“你的衣服是濕的，會有水掉下來！”

“外面！”

“外面也許有人把守！”鳳無憂一把拉住他就往浴桶一指，“快！”

“四小姐！”李夫人此時已經一手就掀開了鳳無憂的屏風。

鳳無憂有些氣。

李夫人存心來找茬！

李夫人此時看到鳳無憂正浸在那水中，只穿著一件牡丹小兜，而旁邊，是換洗的裙衣。

“母親，怎麽突然到來了？而且還這般就進來？讓無憂一個準備都沒有。”鳳無憂冷冷道，她用手去撥弄了一下面前的花瓣，盡量自然，又不露出任何痕跡。

“怎麽你這地上這麽多水？”李夫人卻問道，然後看了看周圍，似是要找出這裏面的人來。

成兒說，當真的是看到一個男人進了這無憂閣的，自己來，正是好時機，如是抓住這野男人，那何愁不滅鳳無憂！鳳無憂未曾出閣便毀閨譽，睿鬼王豈會饒她！若這個野男人是睿鬼王，他們的名聲便就是一同臭！

一個未曾及笄，一個未曾弱冠，哼！

“那是我一不小心弄出來的。”鳳無憂道，見李夫人上前來，鳳無憂便立即轉側了身子，暗中用腳將水底下的端木煌踩下一些。

“是麽？”李夫人嘴角冷笑，但她繼續上前來！

鳳無憂心中一驚！

而李夫人已經探進她的水裏，“四小姐泡了很久了吧？怎麽還不願意起來？”

“我喜歡泡著，挺舒服的！”鳳無憂說著把水就往自己的身上潑，然後又似乎甚是快樂，一把就將水潑向李夫人！

“啊！”李夫人被潑了一臉一身的水，立即憤怒，“鳳無憂，你帶點眼睛！”

“我……對不起母親，你離我遠一些，我就不會潑到你的身上了！我很喜歡這般戲水，希望母親不要怪責我！”鳳無憂咬牙，為何還不趕緊走！

這個時候，下面的端木煌他要起身來的樣子啊！

端木煌憋氣憋得臉都紅了，自己不是不能用內力運氣，但這水中，還真是有點難受。

鳳無憂一手探下去，將端木煌的頭按了按。

“母親，你是不是找我什麽事情？”鳳無憂使勁平靜道。

“嗯，我想與你商量一下睿鬼王慶功宴的事情。”李夫人道，但是看著自己的這身臟水，心中已經咒罵了幾遍鳳無憂！

“那請母親先移步外屋，我穿好衣服就來。”鳳無憂感覺自己的腳被端木煌抓著，他似是在探究，又好像不是。

“哎喲，這麽多年來，母親都沒有怎麽照顧你，這今日啊，來，母親給你穿個衣裳吧！”李夫人猜想是不是她的水桶裏藏個男人，不然，如此冷的水她都還待著？這可是初春，天氣還是有些冷的！

得要認真探究一番才行！

鳳無憂心中已經問了李夫人的十八輩祖宗一個遍。

但是她一笑，“母親的好意，無憂心領了，可是，無憂怎麽敢讓母親如此照顧我？這樣會讓外面的人認為我不孝的。無憂還是不想背著這不孝的罪名。母親應當多多享受我們這些做兒女的關懷才是！”鳳無憂嘴角淡笑，“母親盡管到外屋裏坐坐，我很快的。”

“來，跟我這個做母親的何必如此客套多話？”李夫人不跟鳳無憂嚼舌子，直接取過一邊的紗衣就上前來，“來，無憂丫頭，起身來。”

鳳無憂心中有氣，她是存心要跟自己好果子吃的！

這個時候，倒是在水下的端木煌動了一下，他高大的身軀窩在這水桶裏，還真是不舒服，而且，水裏泡太久，這對他的身子裏的血循環不太好，那毒會往心而走。

鳳無憂無奈，此時李夫人已經上前來。

“無憂萬死不能夠讓母親如此屈尊服侍我！母親又不是吉祥她們這些低賤的丫鬟，怎麽可以服侍我呢？”鳳無憂搖頭，嘆氣，又似是一絲惋惜，“但母親執意如此，我豈能推脫？讓母親做一回丫鬟……”鳳無憂嘆氣，然後看向李夫人，“若是傳了出去，無憂倒是大大的不孝，而母親的聲譽會受損……”她的神色似是很矛盾的樣子。

李夫人怔楞了一下。

鳳無憂將她李夫人比喻成跟吉祥一樣的低賤丫鬟，然後來服侍她鳳無憂更衣！這是何等的羞辱！

李夫人拿著鳳無憂紗衣的手緊了緊，那死魚眼翻了翻，想想，咬牙道，“做一次，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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